第九集
第6回,回目:「賈寶玉初試雲雨情 劉姥姥一進榮國府」
・續春夢
上一集裡寶玉午睡醒了,丫鬟襲人上來給他整衣,赫然發現褲子裡頭濕黏一片,驚嚇問怎會如此、是發生了什麼事?!待他們回榮府後,襲人趁人不注意再幫他找一件中衣悄悄地給換上。更衣時,襲人好奇問他,究竟夢見了什麼?寶玉便細說出夢中各種奇異的情景;說著,寶玉看著眼前嬌俏溫柔的襲人,便強拉襲人如夢裡那樣,和他「再複習一次」。
在故事裡寶玉僅出現這麼一段性啟蒙之寫,畢竟此書是在第一回就開宗明義說要「大旨談情」的《紅樓夢》。是如警幻仙姑在上一回裡提醒的,說寶玉不是那皮膚濫淫之人,而是意淫之人,也就是懂得情,容易陷溺於情的。
・芥荳之微劉姥姥
小說裡納入說書人口吻,忽然感慨賈府一宅人口不多,但從上到下也有三四百人;事情不多,但一天也有個二三十件,該從哪兒作為頭緒說起好呢?不如就從千里之外,芥荳之微,一個看似和賈府不相干、卻有小小瓜葛的農家說起吧⋯⋯。用這麼一段刻意又詼諧的開頭,把表面上和賈府無關的劉姥姥家就這樣帶進故事裡來。
劉姥姥的女婿小名狗兒,他們王家祖上原做過官,且曾和賈府裡的王夫人的爸爸,也就是王熙鳳的祖父,他們和那顯貴的王家是連過宗的。
女婿王狗兒家,早已家業蕭條,姥姥既一心想幫女兒一家解除這生計艱難,也是看不過女婿作為當家男人這沒錢瞎生氣的模樣,於是便想起來,他們和賈府裡的王夫人家,既曾有同宗這層淵源,怎不把握這機會呢?
・劉姥姥來了
隔天一大清早,姥姥就帶著五六歲的孫子板兒進城,找到了周瑞家的。姥姥說:原是特地來的,二則也來請姑奶奶的安,若可以領我一見更好,若不能,就請嫂子代為致意了。話說得這麼迂迴,周瑞家的便猜出他的來意。
一則是對狗兒他家的人情要還,二則也要擺顯自己的體面。因此允諾姥姥,您老放心大老遠誠心地來了,豈有叫你不見個真佛的理。又告訴他:現在王夫人不大管事了,都是璉二奶奶當家,她正是王夫人的內侄女。今兒寧可不見太太,倒要見他一面,才不枉來這一遭。
・姥姥視角
這段姥姥初進榮府的歷程,描寫鄉下姥姥的真性情自帶喜感,和鳳姐兒的矯揉作態,很有場面衝突感。
平兒讓周瑞家的先帶姥姥進正房內坐著。姥姥才進入堂屋,只聞一陣香氣襲來,覺得身子如在雲端一般。滿屋子的器物都耀眼爭光,使人頭暈目眩。姥姥只能砸嘴唸佛讓自已快平靜下來。⋯⋯姥姥祖孫倆就先在這邊炕上等著,而光是坐著,也還被柱子上安裝的一個西洋鐘,發出硌當硌當的聲響,繼而又忽然「鐺」一聲,有如金鐘銅磬作響一般,給唬了好一驚跳!
・鳳姐兒的威儀
用過餐的鳳姐,已經「喬」好一個貴婦的姿態要接見姥姥了。⋯⋯平兒就站在炕沿邊,用茶盤捧著一杯小蓋鐘,鳳姐這會子卻也不接茶,也不抬頭,手裡拿著一個小暖爐,用小銅火箸緩緩撥著灰,故意問「怎麼還不請進來?」等欠身要接茶,總算看見姥姥他們了。那鳳姐一見姥姥登時笑得春風滿面,嗔怪旁人不早提醒他。而姥姥竟本能地就跪拜在地,說:請姑奶奶的安。
⋯⋯⋯再看劉姥姥說今天來此處的原委,吞吞吐吐,推著孫子板兒說「他老子娘在家裏,連吃的都沒有。如今天又冷了,越想越沒個盼頭,只得帶了你侄兒奔了你老來。」如此笨拙窘狀,鳳姐自能明白其意了。
・劉姥姥任務達成
⋯⋯沒想到鳳姐接著竟說:「今兒你既老遠的來了,又是頭一次見我張口,怎好叫你空手回去呢。可巧昨兒太太給我的丫頭們做衣裳的二十兩銀子,我還沒動呢,你若不嫌少,就暫且先拿了去罷。」
這一回裡姥姥作為一個鄉下來的、樂觀的丑角,首度出擊就達成任務了!
各位聽眾:我們都知道,劉姥姥日後還有進府的機會。而下一回,我們再將話頭說回兩位女主角身上。那麼欲知後事如何,且待下回分解。謝謝收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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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版權音樂資料
歌名: The Bluest Star
作者: The 126ers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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